今年的白月日,与往年有点不同,小时候的这一天,家里人会坐在一起欢聚节日,父亲会骄傲的炫耀着他年轻的时候,得到的徽章,勤劳的母亲会给我们做着可口的饭菜,这本该是我应该过的生活。
但是今天,是战争的,第三个年头。
从前线运到后方的伤员,一个接着一个,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阵地,就会成为前线,我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到底能不能够取得胜利。
可能在这样的日子里,最能让你感到安心的就是你手里的,武器和盔甲吧。
我并没有上过战场,接受了一年的训练之后,我就被安排在这个要塞里面。
像我们这样一个屋子里面,住着八个人,我们一起训练,一起吃饭,然后,一起聊天,像我这样没有上过战场的,有四个人,其余四个人多多少少都参加过一些战役,大的小的都有,值得一提的是,参与过战斗最多的不是那个老头子,而是另一个40岁左右的大叔。
从他们嘴里,我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些战场上的残酷,当然恐惧是最多的,外加一点点好奇。
前线的状况我们不太了解,或者说不会让我们了解,我们只是在这座要塞里面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做着各种训练。
但是最近的火药味明显的浓厚了起来,不仅是从长官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,还有是每天运到要塞里面的伤员越来越多。
这种紧张的气氛传播在要塞里面,人们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,不再嬉皮笑脸,不再谈笑风生,大家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,只是不知道战斗何时会到来。
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不久,一天夜里,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“集合!集合!”
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,还有传令兵的嘶吼,一股名为开战的讯息传到了我们的心里。
我迅速的穿好盔甲,这是平日里训练的结果,看了看同舍里面的几个战友,他们的表情都异常严肃。
我抿了抿嘴,跟着他们一起,走了出去。
其实在我的内心,非常想问一下那些已经上过战场的老兵们,我想问将要做什么?我想问会不会有人牺牲?
可能我已经感觉到了,但是,人到了这个时候,总是喜欢用别人的话语来安慰自己。
最终我也没有发言,就算是经历过许多战斗的老兵,在面对死亡时,心里也是不平静的,顺带一说,我是一名骑手。
这座要塞不大,里面住着大概2000名士兵,但是只有300名骑兵。
首先是战马的难得,而且,训练一名骑兵的财力物力,跟一名名步兵是没有办法比较的。
我比较幸运吧,我对骑马,有着不错的天分。
所以我至少不会被当成炮灰来使用,我这样安慰着自己。
当我来到集合的广场上,就得到了要连夜出征的消息,没有多嘴,没有人说多余的话,整个广场上,只有铠甲部件的碰撞声,还有整齐的脚步声。
将军在台上说了几句振奋人心的话之后,便领着我们,出了这座要塞。
3000人虽然不多,可是也绝对不少,我们的队伍拉的老长,在黑夜里面,铠甲反射出微弱的月光,有一股肃杀气息。
像我们这样的一支队伍,会输给别人吗?我不知道......
接下来的两天时间,除了睡觉就是赶路,大家都显得很疲惫。
第三天中午的时候,上面终于下令让我们开始休息,生灶做饭,虽然让人松一口气,可也代表这里离战场应该不远了。
夜晚,我们十几个士兵坐在火堆旁边取暖,老头子笑着对我们说:“害怕吗?”
大家都知道他在说什么,我没有回答,我心里是有一点害怕的,也可能,不止一点。
“没什么好害怕的!”一个隔壁营的士兵大声说。“要是真打起来,我一定砍下他们那些,狗杂种的脑袋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“好!”
大家都得到了鼓舞,纷纷应和。
连我也感觉有些热血沸腾,我心里暗自下决定,如果真打起来,不管怎么样,也要拉一个垫背的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我们开始赶路,可是,平静的赶路生活很快就得到了结束,当然,我并不想结束。
当我们行进在一处密林时,四周静寂的吓人,马儿也发出不安的嘶鸣,动物的本能往往是准确的,将军下令要我们加快步伐,大家都想赶快脱离这个阴森的鬼地方发,全都加快了脚步。
可是,有些事情不是可以轻易避免的,当一支弓箭擦着我的脸颊过去,射穿我后面那个人的脑袋的时候,我得大脑一片空白,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敌袭!”
无数盔甲上面,蒙着黑布的人,从四周林子里面钻出来,密密麻麻一个接一个,仿佛这片林子里面藏着无数的敌人。
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伏击!
但是这并不是最让人恐惧的,让人恐惧的,是天上那些飞舞的箭矢,还有,魔法。
一时间,队伍变得十分混乱,平时的阵法,都失去了作用,敌人从一百米开外的密林里钻出来,太快了,这么短的时间,想摆出防御阵型根本不可能的,天上飞舞的箭矢,还有火球,狠狠的砸到了我们队伍里面,就像是在水里面砸下了一颗颗石子,大家都开始慌乱,所有的雄心壮志变成了粉末,在这个时候,大家的内心只有惊惧。
我的马儿有点受惊,我尽力的安抚着她,手里狠狠的攥着我那根长矛,此刻也只有它能给我一点安全感。
“可恶啊!”
吃了一轮远程攻击之后,队伍里面倒下了大概一两百人,很多人并没有死去,或是受了伤,或者是害怕的站不起来了。
敌人来自四面八方,而我们的队伍排成纵队在赶路,可想而知,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,对手的骑兵队就像一群野狼,撕咬着我们这样一支混乱的羊群。
“稳住!稳住!”依稀间,我听到将军的嘶吼,可是这样杀声震天的战场上面显得那么渺小。
队伍拉的太长,想要反击基本是不可能的,大家都在各自为战。
战死的人,受伤的人,就如同田地里的麦子一样,成片的倒下。
隐约间我好像看见了几只刺向我身体的长矛,接着......
强烈的恐惧刺激了我,我不由得睁开了双眼,本能驱使我坐起来,但身上传来的疼痛阻止了我。
“醒了吗?”听声音看去,是一位年轻的女性。
“这是哪里?”我下意识的问。
“诺林村。”年轻女性回答道,她脸上没有表情,冷的像块冰。
稍微回了神,我打量了下四周,这是一所破旧的屋子,里面摆放着大概十几个木板,上面都躺着不同部位缠着绷带的人。
“是雪鹰军团送你们来的,你们打了败仗。”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,我不禁稍微打量了下这个年轻女人。
这个女孩长得很好看,五官匀称,瓜子脸,火红的短发垂下来,显得简洁干练。
“这里离克洛伊城堡有多远?”我放弃坐起来的动作,再次躺在木板上。
“二个小时的路程。”
“战况如何?”
“还在打,具体我也不清楚。”
我低头看着身上的绷带,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,毕竟不需要再面对那样可怕的敌人,即使身受重伤,但内心竟然有一丝窃喜。
“明天,会有医疗部队护送你们去后方。”
“谢......谢谢。”
年轻女人拨了下额前的头发,说道:“不用,本职工作而已。”
“我叫诺尔·赫兰,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”
我希望可以得知她的姓名,当然不是因为她是一名年轻可爱的姑娘,更重要的是她救了我是命。
她没有回答我,依旧坐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,看起来好像没有回答我的兴趣,我也没有追问,闭上眼睛,上次的战斗虽然很短暂,可也像刻在心里般清晰。
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,那样残酷的战斗,不知道他们还好吗。
不知不觉中,我再次昏睡过去。
当我再次苏醒,我已经在一辆马车上面,拥挤,这是第一个传入脑海中的词语,不知道这里摆放着几名伤员,但是我想应该把所有的空隙都应该被封的死死的。
有几个人已经恢复了意识,而且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聊的内容大概是那天战斗的场景,从两个人的语言中可以得知,两人当时都是靠装死才逃的身首异处的下场,即使这样,也在敌军搜索活口时狠狠挨了一剑。
我能活下来也真是个幸运,鬼知道在我失去意识后经历了什么。
接下来的时间,我和他们聊了一段时间,得知我们正在前往白万城的路上。
中途因为实在饥饿难耐,向随行的医疗队要了少量的面包和水。
战况紧急,粮食稀缺,粮食和水只能优先配给苏醒的人,至于昏迷中的人,则由医护人员定时喂水来保证生命。
熬不过的人很可能会死亡,还好这种几率不大,再艰苦旅行了五天后,我们终于看到了白万城高耸的塔楼和月亮旗帜。
当看到城池的瞬间,所有人欢呼起来,人们的情绪如同被火焰点燃的草堆,变得炽热,许多人在互相拥抱之余留下眼泪。
“到了!我们到了!”
即使身上有伤,无法纵情高呼,可我的眼泪却像决堤似的奔涌,劫后余生的喜悦,再世为人的感慨,五味陈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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